“多亏本皇子机智,请母妃前来替你求情,不然你少说要被打断胳膊腿!”
“是你把我岳母请来的?”程怀亮瞪大眼睛,有些惊奇。“想不到你还挺为我着想的。”
李福重重地哼了一声:“那当然,我可不像你这么忘恩负义,二话不说对着兄弟动手。”
“你小子下手真够狠的,太医说我这伤没有十天半个月恢复不了。”
程怀亮在他胸口上捶了一拳,笑骂:
“谁让你唆使我去调戏公主,害得我被我爹打了个半死,差点把小命丢了!”
李福动了动唇,欲言又止,最后推了推他道:
“你快跟上去吧,母妃的宫女正在找你呢。”
这下程怀亮确信了,李福教唆原主调戏清河公主的事,确实有内情。
他边走边回头道:
“等我从韦贵妃那回来,我有话问你!”
……
入了含英殿,韦贵妃招来宫女,为程怀亮处理伤口。
两个小美女仔细地帮他擦去胳膊上的灰尘,又洒了些药粉,手脚麻利地将伤口用白布包裹。
程怀亮笑嘻嘻地对韦贵妃道谢:
“多谢岳母大人。”
韦贵妃放下茶杯,不冷不热地哼了一声:
“憨根,本宫听闻你最近胆子大了不少,不仅敢顶撞太学夫子,还敢调戏本宫的清河公主?”
程怀亮心里咯噔一声。
完了完了,岳母这是要秋后算账了!
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撸起袖子,露出还没痊愈的伤痕。
“岳母大人误会了,我没有调戏清河公主,是她让下人追着我打,我情急之下才、才……您瞧瞧我身上这伤!”
韦贵妃凤眸凌厉,似能将程怀亮看穿。
“本宫生的女儿难道本宫不了解?清河平日里是骄纵了些,但不会贸然打人,究竟是怎么回事!”
不得已,程怀亮只好把李福给卖了。
“是李福让我这么干的,他说只要我成功了,就把他养的那只蟋蟀大将军送给我……”
韦贵妃冷笑:
“胡闹,福儿怎可联合外人来害他姐姐?”
“来人,去把福儿给我叫来!”
李福被宫女领进含英殿的时候还一头雾水,见程怀亮垂头丧气地跪在地上;母妃面色不善,心道坏了。
准时憨根把他给供出来了。
他手脚冰凉,也跟着程怀亮并排跪在地上。
韦贵妃恨铁不成钢地教育道:
“福儿,你十一姐平日里对你不错,你为何要怂恿憨根,败坏你十一姐的名声?!”
李福身子一颤,倒豆子般一股脑道:
“母妃息怒,儿臣一时好心办坏事,才会做出这种事,全都是儿臣的错!”
“儿臣在太学中没什么朋友,大家都嫌我是不受宠的皇子,只有憨根平日里能和我说说话;自从父皇将十一姐许配给憨根,朝中内外流言蜚语不断,都说憨根早晚被退婚,成为长安的笑柄。”
“儿子就这么一个朋友,不想他被人笑话,所以我就骗了憨根,想让他和十一姐……早日完婚!”
韦贵妃听完,怒斥道:
“福儿,你糊涂啊!圣上已昭告天下,将清河许配给世子,怎么会出尔反尔?朝中流言蜚语理他作甚!”
“你十一姐性情刚烈,受不了侮辱跳河自尽,幸好她没事,若她出了事,你岂不是要一辈子活在悔恨中!”
李福眼泪刷地落了下来,痛哭流涕道:
“儿臣知错,儿臣这就去十一姐面前负荆请罪!母妃,你打我吧,儿臣以后再也不敢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