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 那个小贱人?跳江死了

江水涛涛滚过,傅瑾明伫立在江边,手掌搭在栏杆上目光锁于江面。

大约一刻钟之后,摇头缓缓叹出一口气,男人毅然转身往小轿车走去,他还得快点回去安抚受了惊吓的顾曼曼。

来的时候车上有两个人。而返回时,车上只剩下傅瑾明一个人了。

顾文绅将梁言送到家以后就一直在楼下等候,可是只见傅瑾明的车进进出出,不见梁言的身影。

傅瑾明把那个女人带去了哪儿?

焦躁扭了车钥匙打火,男人驱车就向医院驶去。在等红灯时候,他终是耐不下了性子,屈指拨通了顾曼曼的号码:“喂?姐,你知不知道梁言和傅瑾明去哪儿了?”

“那个小贱人?跳江死了。”

跳江?后面顾曼曼絮絮叨叨在说什么,顾文绅根本没有听清。只有这个词语迸裂于他脑中,让人处于一种惊慌而恍惚的状态。

发出一声野兽般嘶吼,他猛地打了方向盘,转头向傅瑾明家驶去。

“傅瑾明,你他妈做了什么,”双眼通红犹如野兽一样的顾文绅疯狂用拳头捶打傅瑾明的家门,放声嘶吼质问:“为什么梁言会跳江,为什么!”

许是看在顾文绅是曼曼的弟弟,许是拳头与大门的撞击太过聒噪,傅瑾明眉宇间噙着不耐烦打开门,抱臂靠在门框。

“她自己要跳,我根本没时间揽住。”做出最简短的解释,男人皱皱鼻头省略了事情的关键。

“这种女人…”傅瑾明继续启唇,打算告知他梁言陷害使他姐姐流产的事情。会两难吧…想起错综复杂的关系,傅瑾明闭上了嘴,短暂的停顿后,他转了话锋劝告:“总之,那个女人不值得你这样对待。”

十指紧紧攥成拳头,顾文绅听他话语越发愤怒。不值得,不值得!那个女人值得世界上所有的好东西。

是他才不值得这样美好的女人!

再问也没有什么结果,只会听到他口中最恶毒的评价。顾文绅扭头离开傅瑾明家门口,重新发动汽车去寻找梁言的踪迹。

寻找一个人谈何容易,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。三天三夜来顾文绅不眠不休,动用了身边的所有手段关系,仍然——一无所获。

是夜,顾文绅一人坐在梁言跳江的护栏边,手指贴着头皮插入发丝中,目光锁于江面一动不动。

“喂!”半晌他才对着黄浦江开口,江风缭绕吹乱人的头发:“你在那边好好过,那里应该没有禽兽威胁你了吧。”

词句在唇齿间翻滚不得出处,顾文绅从身侧公文包里掏出来一沓纸钱,又自上衣口袋掏出来一个打火机。凑近眼前点燃纸钱,看火苗跳动将要吞噬指尖,这才展臂将烧着的纸钱扬出去,纷纷扬扬落向浓稠江面。

“还有什么需要的,一定一定要告诉我。”几天的找寻让顾文绅下巴尽冒青茬,眼睛下面臃肿着青色。可他脸上挂着笑容,苦涩的笑容。

身后响起了一群人的脚步声,顾文绅神色未变继续点燃纸钱再扬出去:“我不回去。”

“文绅,别为那个不值得的女人伤心了。”高跟鞋的声音是属于顾曼曼的,他的姐姐,害死梁言的间接凶手。恨铁不成钢的咬紧牙关,顾曼曼上前几步搭上顾文绅的肩头:“听话,跟姐姐回去。”

“我说了我不回去!”用力甩动肩膀,抖下顾曼曼搭在他肩头的手,顾文绅神色执拗而坚定:“姐姐,你害死了梁言。我连给她祭拜都不可么。”

被从小一同长大的弟弟的虚空眼神吓了一跳,顾曼曼已然有些恼怒,挥挥手示意身后的人手上前把顾文绅拖拽上车:“你就是被那个女人迷了心窍,她有什么好!她就是个贱人!”

分离挣扎也无法脱离身侧大汉的束缚,顾文绅扯着脖子对女人吼叫,脖颈上青筋因为过度使力而爆出:“你们害死了她!你们害死了她!!!”

顾曼曼揉了揉太阳穴,纤细手指白嫩好看。抬眼瞥他发疯模样,女人脱下循循善诱的伪装,自牙缝间挤出词句,指着男人的鼻头恨铁不成钢得命令。

“顾文绅,我是你姐姐,你必须听我的。”

“从现在开始,你不允许再想那个女人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