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师师将玉箫放回原位,开始焚香净手。
来了来了,重头戏终于要来了,真好,满满的仪式感。
浴室在隔壁,秦政在想是自己洗洗呢?还是让诗诗娘子帮忙洗洗呢?
秦政喝了口水,润了润因为兴奋造成的喉咙干涩:随意问道:“诗诗娘子德才兼备,倾国倾城,难不成就没人愿意为你赎身吗?”
李师师停下了手中动作,哀怨道:“作为花魁娘子想要赎身哪有那么容易,奴家就是这醉风阁的摇钱树,想要赎身花费将是天价。”
有道理,按照市价,寻常花魁娘子的身价在三千两到五千两不等。
像李师师这样的名姬价格还要往上翻个好几倍。
有这些花费,纳十几个姿色中等小妾,一天换一个,美滋滋。
咦!不对,秦政微微皱眉,花魁娘子撒谎了。
从心理学来说,撒谎是件极具费脑的事情,因此人在撒谎时会下意识地停下手中的动作。
她为什么要骗我?难不成是花魁娘子不想离开青楼?那为什么不想离开青楼?算了,这并不影响我今晚睡花魁。
秦政点头回应道:“说得有理,娘子如此美丽,大周绝对找不出第二个。”
李师师莞尔一笑,心里欢喜,嘴上却是说道:“这大周京城里,谁人不知第一美人乃是当朝宠妃赵飞燕,与其相比,奴家不过星河里的一颗尘埃。”
“花魁娘子不必自谦,你们二人平风秋色,你不逊色于她。”
这方面秦政最有发言权,他丈量过赵飞燕的胸襟,目测和花魁娘子差不多大。
李师师眸光灵动:“燕妃住在那深宫后院之中,你又不是皇帝,又怎知奴家不逊色于她。”
这女子似乎是在探他虚实,难不成是看穿了自己的身份,秦政笑了笑,花言巧语道:“在我看来,天上星河不及娘子眼眸中闪亮。”
李师师将香炉放在床榻旁边,一边说道:“那燕妃出生名门望族赵家,自幼饱读诗书,文采自然不必多说,早年将更是拜入魏将军门下,得到魏将军的真传,魏将军曾说,若非赵飞燕女儿之身,定是名垂千古的一代名将。”
魏将军?秦政脑海里浮现出一道高大威猛的身影。
虽然记不得样貌,但在秦政脑海里的固有印象,便是雄韬伟略之辈,文能治国,武能安邦,秦政尚未登基时,便是禁军统帅。
没想到,赵飞燕竟然师从魏将军,岂不是说,魏将军也是赵忠一派。
这么说来,他的脑袋岂不是别在了裤腰带上。
“娘子此言当真?”
“自是当真。”李师师带着哀求的语气说道:“奴家今日便将身子托付于你,还请官人切莫将今日谈话,与外人提。”
“那是自然,我的嘴巴最是严实。”秦政点头保证,激动地坐着一动不动。
“官人何不上床详谈?”
谈个屁,我馋你身子。秦政说道:“不着急,我先沐浴更衣。”
丫鬟们烧好了热水,秦政在她们的服侍下,脱去衣裳露出结实阳刚的肌肉。
两位丫鬟的眼睛顿时放光。
她们早已受过炮火连天的洗礼,不是大腹便便的短炮,就骨瘦如柴的细棒,像秦政这般肌肉虬结,挺拔傲立的身体,却从没体验过。
沐浴过后,秦政只穿着一条亵裤就直接爬上了花魁娘子的床,床上铺了一张白色丝巾,触感丝滑。
不得不说那些服侍的丫鬟与宫女完全不同,最是知道如何撩拨男人的情绪。
他现在身心坚硬如铁,迫不及待与花魁娘子共赴云雨。
不等秦政有所行动,花魁娘子的玉臂环绕住秦政的脖颈,一股热气吹在秦政的耳垂上。
刺激之下,秦政紧绷了身体,一口口热气,从喉咙深处喷薄而出。
这反应令李师师意外:“官人莫不是未经人事?”
这都让你看出来了,我的小将军今天才膨胀成了大将军,来到大周后,我还没睡过女人。
秦政低声道:“我的有点大,你稍微忍一下。”
说完便吻上花魁娘子的红唇。
紧接着,他便发现花魁娘子的舌头伸进了她的口腔。
好滑好软好喜欢,咦,竟是有几分香甜。
等等头好重,大概是太兴奋了吧。
萧敬站在门外,微闭着眼眸。
十步之外,陈铁柱和几名护卫一起值夜。
总旗官方泽蹑手蹑脚地找到陈铁柱,低声道:“你这厮真是无趣,今日又不是你当值,守在这里作甚,赶紧收拾下我带你见见世面。”
这亲军卫有指挥使,指挥使同知,指挥使佥事,千户,百户,总旗,小旗等,总旗官这么说吧,相当于一个排长的官职。
虽然管的人少,但作为这支护卫队最高长官,前途自然是极好。
陈铁柱露出为难的表情道:“那萧公公怎么办?俺们不带上他,是不是太不厚道了?”
总旗官吓了一跳,这话不会被萧公公听到吧,他偷偷看了萧敬一眼,恩,应该没听到。
带着萧公公找姑娘,那画面,完全就是望逼兴叹,妥妥的伤害性不大,侮辱性极强。
“你这厮,休要在萧公公面前提这话。”方泽脸色铁青:“赶紧跟我走。”
方泽开始怀疑,自己结交陈铁柱的决定是太草率了。
虽然都是负责皇帝的人身安全,但两人的身份还是有区别的,他属于羽林卫,定远伯次子,而陈铁柱则是隶属于锦衣卫,出身市井。
羽林卫同金吾卫都是皇上最倚重的亲军,负责守卫帝王或者皇宫,只有最信得过的人,才有资格进去。
因此羽林卫是众多勋贵子弟削尖了脑袋,都想去的地方。
而锦衣卫看似权力很大,那是因为锦衣卫的存在,更多是在宫外干脏活,累活,所以勋贵子弟最不想去的便是锦衣卫,也就只有市井出身的子弟,才愿意靠着锦衣卫出人头地。
虽然锦衣卫也能进宫当值,但并非每个人都可以看到皇帝,像陈铁柱这般,一进锦衣卫便能负责皇帝的人身安全的人,少之又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