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的误会已经全部澄清,大家总算是重归于好了。
其实在杜家被灭门之后,秦家也暗中进行了调查,可是那个时候知道真相的人并不算多,而且牵扯到了四大家族。
杜宇回来了,秦风感觉很是惊讶,他已经猜到了杜宇会来找自己帮忙,所以才递给了他那张名片。
“小宇啊,当年的事情谁也不想发生的,你父母,还有你爷爷,我们都是老熟人了,这多么年,我一直感觉很惋惜。
秦老爷子是个好人,说话也很委婉,杜宇觉得,他不应该承受这样的痛苦。
“你家人都走了,每到他们的祭日,我都会去烧几张纸钱,这几年我身体不行,一直都是你秦叔叔代我去的,可是心里总感觉,不是滋味儿啊。”
秦老爷子之所以会这样说,是因为杜宇的父亲在世的时候,没少帮衬秦家。
秦家能够扩大到今天这地步,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杜家。
杜家被灭门之后,曾经的客户都到了秦家,这也是杜宇的父亲安排的。
杜宇的父亲在感觉自己会出事儿的时候曾经去找过秦家,希望他们可以帮忙照顾杜宇。
“孩子,你父亲在世的时候,曾经找过我们,让我们帮忙照顾你,可是谁知,我们刚出国,你们就有了那样的遭遇。”
“对了,后来,你去了哪儿呢?我让你秦叔叔派人去打听你的消息,可是都说没有见到你。”
杜宇听起这些老故事,其实都已经可以坦然接受了。
“当年,是苏家伯救了我,把我送走。”
杜宇回答道。
“苏家?是正青门那个苏家?”
杜宇点了点头。
“哦,原来如此,怪不得,当初我们把整个市区都找了,也没找到你的影子,这些年来,我满是亏欠,就怕你爷爷在天上不原谅我啊。”
秦老爷子年轻时跟杜家老爷子是铁打的交情,两家自祖宗辈起,关系就好的不得了。
“秦爷爷,小时候的事情我都忘的差不多了,但是我知道,您跟我爷爷的关系不错,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,咱们不想了,好好保重身体。”
杜宇攥着秦老爷子的手,温柔地说道。
秦老爷子点了点头:“是啊,都过去了,不想了,风儿,下午带小宇去杜家墓地看看吧,他是杜家的根,应该知道的。”
秦风郑重地点了点头。
秦霜感觉现场气氛比较尴尬,赶紧开始救场。
“爸,你的病就是这神医给治好的,原来他就是杜家的家主的儿子啊,果然不打不相识。”
“小宇,你果真是救我命的神医?”
杜宇点了点头。
“哎呀,孩子,你真是太厉害了,果真没让你爷爷失望啊,你爷爷年轻的时候就是中医,他是个厉害的人,让我终生佩服啊。”
杜宇没想到,自己家里原来也有人在行医,而且还是自己的爷爷。
秦风答应带杜宇去杜家墓地,下午的时候说,车子行驶着,来了墓园,杜家的14余口,都被埋在这里。
下车之后要经过一段小路,杜家的14余口,每个人都有自己专属的牌位,这也是秦风跟苏欣的父亲安排的。
“杜宇,这里就是你们杜家那14余口人所待的地方,但是杜家发生的惨案被曝出之后,苏家第一时间联系的我,我跟苏欣的父亲一起去的现场。”
秦风一边走着一边给杜宇说着当年的事情。
“那,之后呢?”
“之后,苏家安排去渡口,我回来找人抬尸体,当时你还在上学,所以并没有被牵扯到。”
至于秦风刚刚说的自己在上学,杜宇似乎有点儿印象。
“恩,我记得那个时候,我正在上课,苏伯父带人来学校里接我,刚开始我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儿呢。”
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这么些年了,杜宇并没有全部忘记。
这十年来,他受的苦难,实在是太多了。
连自己的父母都没有能见上最后一面,这是他永生的遗憾。
秦风带杜宇来到了两座相邻的墓碑面前,指着其中一个刻有杜杰的墓碑说道:“这个,是你父亲的墓碑,这个,是你母亲的墓碑。”
杜宇看着两座相邻的墓碑,嗓子喑哑地说不出话来。
随之,扑通一声,跪倒在地。
“爸爸,妈妈。”
这两个字,杜宇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,或许是因为有秦风在场的原因,面对杜家14余口人的墓碑群,杜宇怎么也哭不出来。
爸爸妈妈这四个字,在来之前,杜宇在心里默默练习了不下二十遍。
可是真的来了之后,好像没有任何言语可以形容此刻的心情。
“爸,妈,我回来了。”
简简单单的几个字,却是杜宇挣扎着说出来的。
他已经十年没开口叫过“爸妈”这两个字了。
随后,杜宇跪在地上,狠狠地磕了三个头。
“杜宇,别太难过了。”
“秦总,当年的事情,我想进一步调查,日后难免会需要您的帮助,还请您多多费心。”
杜宇一边说着一边从地上起来。
秦风严肃地点了点头:“放心吧,当年的事情我也耿耿于怀,一直也想探个究竟,既然你已经回来了,有需要我的地方,就告诉我。”
杜宇不会说太多好听的话,满脑子只有感恩。
看来,自己回来的,正是时候。
苏欣回去的时候,苏爸也从公司里回来了,此刻正跟苏母还有江峰一起,坐在饭桌上吃饭呢。
“小姐回来了。”
苏欣刚进门,张妈就通报了苏母,苏母赶紧起身去迎接苏欣。
走了一天的路,苏欣只感觉自己的腿都快断了,还好,没有跟他们一起去墓园。
“欣欣,你爸爸回来了,去跟他打个招呼。”
苏爸平日里工作很忙,尤其这几天准备开分公司的事儿,让他不怎么经常回家。
难得回来一次,自然要全家在一起聚聚的。
“哦,知道了。”
苏欣很不情愿地从沙发上起身,来到了饭桌跟前,江峰赶紧献殷勤地将椅子从饭桌底下拉出来。
“嘿嘿,来,欣欣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