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班了,天色尚早,我拿起手包走进了超市,买了一堆食材回家打算今晚给薛哲准备一顿大餐。
谁知道我刚一打开家门,一个玻璃杯直接横面向我飞来“啪”一声直接碎在我的面前。
薛哲一边怒吼着一边不断的摔家具,家里已经是一团糟,我赶紧上前去阻止他关切地问他:“薛哲,你怎么了?别摔了。”
薛哲一边推开我的手,满眼红血丝地吼我:“滚!老子用不着你管!”
我一个踉跄被他一手推倒在地上,满地的玻璃渣子像刺一样扎进了我的脚窝里,血一下子流了出来,我忍不住疼的叫了一声:“啊!”
薛哲听到才停止了摔家具,看了看我。然而他看到我脚溢出来的血并没有什么反应,反倒是厌恶地说:“还不赶紧收拾一下地面,这地板的木材都让你弄的不干净!”
我看到薛哲终于停下了摔家具,顾不上脚疼赶紧起来
跛着脚上前去安抚他说:“我马上就收拾去,老公你怎么了?发生了什么事?”说完我用手轻轻抚摸薛哲的背。
薛哲被我这样一安抚才算冷静下来,满脸颓废地说:“公司投资出错,现在资金巨额亏空,员工也在不断辞职跳槽,我辛苦创立的公司马上就要垮了……”薛哲的语气充满了绝望。
我语气轻柔的安慰他说:“没事的,老公想开一点,车到山前必有路,总会有办法解决的,实在不行我们就申请破产,我没那么多要求,我们过好我们的小日子也是可以的……”
没想到我话还没说完,薛哲就激动地推开我的手向我怒吼说:“你懂什么!申请破产?不可能!老子绝不会接受!老子不接受!”薛哲听到“破产”二字就像被夺了猎物的野兽一样向我嘶吼。
我吓得不敢说话,薛哲瞪着我吼着吼着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,顿了一下。
然后,薛哲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的脸,眉梢一翘,嘴角浮现出阴冷的笑意,目光在我蜷着的身体上上下游索。然后靠近我,嘴角微微一颤小声地说:“乐千涵,我倒是想到了解决办法,你愿不愿意来帮我?”
我被盯得有些害怕,但还是贴近了他问:“老公,我能帮你干什么?”
薛哲用手揽过我的肩,嘴唇贴近我耳朵,轻轻地说:“这样,我安排几个投资公司老总,你陪他们喝喝酒套出一些内部投资消息,好不好?”
薛哲温热的气息贴在我的耳朵上,而我的心里却是彻骨的寒,什么?我的老公竟然要我出去陪酒!
我愤怒的推开他,把脸别到一边去说:“薛哲,要你老婆去陪酒,亏你想的出来!”
薛哲见我的脸色愠怒,连忙解释说:“说什么呢,老婆,我这也是想让你过上好日子啊,就是陪陪酒喝两口的事,套话的事交给我了。”
薛哲见我还是不乐意就走过来抱住我说:“老婆,我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给你过上好日子,我实在舍不得看你天天辛苦,有了他们的内部投资消息,我们的公司就有救了,那样你就可以轻松点了,我会好好陪你的。”
薛哲抱着我的身体微晃。
我被他这么一说,态度也软了下来说:“那我想想吧。”
薛哲一看有戏,眼睛里立即放了光,脸上也浮起了笑意说:“那好,老婆,你好好想想不要让我失望啊。”便扬起手机了电话,向门外走去,临走时,还特意在我的额头上轻轻吻了吻,拍了拍我的肩膀。
我忍着脚痛站起身来,翻开抽屉找出药来自己给脚上上药,或许是药的麻醉性发挥了作用,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脚上涌起直上,到我的心口。
薛哲是我的老公,三年前他曾那样狂热而忠诚地追求我,等到我远离那灯红酒绿的生活决心嫁给他只做一个持家的女人后,薛哲却渐渐对我不那么好了。一年前开始他就开始很少回家,即便是回家了也是冷着一张脸,很少与我亲密,仿佛我与他不过是住在一起的陌生人,
我们的婚姻也开始变得形同虚设。
不知为何我竟开始隐约担心我的婚姻,今天薛哲突然的亲昵与请求让我的心理开始动摇,算了帮他也是帮我,这一次的陪酒我就帮他一把,或许公司的危机过去了,我们的婚姻会像以前那样幸福美满。
这样想清楚了之后,我迅速的收拾好伤口,便跛着脚出了门。
到了薛哲办公室门口,我还是深深吸了一口气,握紧拳头打算趁着这股劲儿赶紧答应他省得打退堂鼓,也没抬头看就往里走,谁想到。
我竟一头撞到了一个怀里,抬头一看,这张脸,是陆麟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