秘书小姐可不是傻子,现在这个节骨眼上要是走进去不就等死吗?谁都知道贺泽是个什么身份,也知道他的家庭情况是怎么样的,贺泽现在可是在接他爸的电话,要是这个时候贸然闯进去那可就不好玩了。
“爸,你找我有什么事吗?”
贺泽一脸严肃,从小到大父亲对他都十分的严厉,不知道为何对大哥父亲总可以喜笑颜开,而对他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严格要求自己,不管做了什么父亲都没有夸过自己一句他知道父亲的脾气秉性。
知道父亲就是喜欢跟女人打交道,可是就算如此,就算父亲如此不靠谱,他的父亲从来都没有认可过他,就好像他根本就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一样。
“没有事情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吗?今天晚上都会回家一趟,我有事情找你”
父亲每天跟那帮女人忙得不可开交。贺建凯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,还真让她有些奇怪。
“爸,有什么事情不能在电话里说吗?我最近很忙,现在公司有一个新的案子,如果这个案子能做下来的话,那么公司就可以成功上市了。”
贺泽最关心的还是自己公司的事情。
父亲的事对他来说没有什么的,从小到大,父亲都没有管过他,他有时间去玩女人,有时间跟自己的魏南莲卿卿我我,有时间带着贺铭臣环游世界,就是没有时间管自己。
甚至在奶奶死了以后,贺铭臣把他和妹妹扔到了美国去让他们自生自灭,他都没有说过什么,突然打这么个电话来还真是让人觉得奇怪。
贺泽冷着脸接到父亲的电话,根本感觉不到亲情的温暖,他能感觉到的只有算计这个电话还不一定是谁逼着他父亲打来的呢。
“让你回来你就回来,晚上的时候我在家等你吃晚饭好了,我还有事先挂了。”
就这样贺建凯没有等贺泽同意,就把电话挂了。贺泽没有办法,晚上必须得回去一趟。说实在的,他真的一点儿都不愿意回到那个地方去。
到了下班的时间,他放下了手里的工作。把所有的一切都上了密码,看见公司里的人全都走光了,他才走了出去,开上自己的跑车来,到了贺宅。
他堂堂正正的走了进去,佣人们开了门给他鞠躬,叫他二少爷,他不管不顾,他冷着脸,好像这里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。
他很不情愿回到这里,他记得原来在这里的时候,自己和妹妹都受过什么样的屈辱。
大雪天被人罚着跪在外面,还用那种从地上捡起来的树条抽打着他们的身体,他极力的护着妹妹,两个人的身上都已经冻伤了。血液甚至都已经不流动了。
直到妹妹倒在了雪地里,奶奶回来,他们两个才真的得了就不然,恐怕那天他们就要死在雪地里了,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。
只要奶奶不在家,那么就有人对他们万般摧残,而他这个父亲从小到大扮演的都不知道是一种什么角色。
他也曾经看见父亲关心妹妹,在妹妹睡着的时候偷偷来看她,给她上药,他也知道,父亲趁着自己睡着的时候给自己送过东西。
可是这也只不过是寥寥无几的次数,一次两次而已,这二十几年来屈指可数。更多的还是父亲对他的责骂。
“爸我回来了。”
何建凯靠在沙发上,叼着一根雪茄,面前放着一杯红酒,贺泽嫌恶的看了他一眼,又在这里灌黄汤。
真想不出来,他每天还有什么其他事可做,旁边坐了一个网红脸,这女人大眼睛,尖下巴,白白的皮肤,小小的嘴,火辣的身材,一看就是父亲的标配,估计又是新认的你吧。
“父亲我回来了。”
贺泽没时间理这些,他连看都没有,再看那个女人一眼。他看了一眼手表,现在是六点十五分,他心里想着就给他五分钟,看他能说出些什么,如果什么都说不出来你就走。
“爸,您叫我回来到底什么事。”
贺泽又一次问道,他真的没有那么多时间来浪费。
“我没事就不能叫你回来了吗?我听说你的公司现在忙着上市怎么样?需不需要我帮你一把。”
贺泽心生疑虑,父亲一向对他公司的事情根本不关心,怎么可能知道他的公司要上市呢,更何况这件事情或许只有他的竞争对手知道吧。
现在公司里的事情父亲基本上不插手,所以他肯定不知道,肯定又是那个女人在他枕头旁边吹的枕头风。
“不必了,这些事情我自己会努力不老父亲大人您费心。”
贺泽这一句话说出来很是讽刺,他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个贺泽了,又怎么可能对贺建凯说的话言听计从。“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
贺建凯狠狠的一拍桌子,怒目圆睁,好像是要吃人一样,贺建凯怒视着贺泽。
贺泽自然也不会示弱,用他冷冷的眼神回敬给贺建凯。贺泽面无表情,却又一双会说话的眼睛,眼角眉梢流露出他要告诉贺建凯,“不用你管。”
两个人对视了好久,终于贺建凯败下阵来,他坐在沙发上,抿了一口新开的红酒,怒喝了一声“滚。”
贺泽自然不愿意与他多纠缠,五分钟已经到了,他转身就走,头也不回。
“不识抬举”贺泽刚走魏南莲就从屏风后边走了出来。贺建凯这一次主动出面魏南莲求了他好久。
如果贺建凯不是为了贺氏着想是绝对不会答应他的请求的,但是谁也知道他这么做,不简简单单的是为了公司好。
“我就说了,他根本就不会同意,要我说什么都是白费功夫,你还是算了吧,让你儿子好好做准备。”贺建凯一脸的玩世不恭继续躺在那里抽雪茄,喝红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