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天后,米娆的豪华公寓内。
米娆正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,忽然听到门口处响起了柳如湮的嗓音:“米娆,你有口福啦,隔壁傅老师炖了猪蹄汤,说给你补一补。”
上次米娆被傅南岭送到医院之后,医生说她是左腿的筋骨伤到了,而且还是旧伤复发,所以要静养一段时间。她不想住院,就直接回家了。
既然受了伤,她也乐得不去上课,直接就请了半个月的假。她这几天就是在家吃了睡睡了吃,无聊就看电视玩游戏,过上了一只猪一样的幸福生活。
“我端过来的时候,喝了一口,挺好喝的。你尝尝。”柳如湮说着,已经走到了米娆的跟前,给她递过来一个食盒。
米娆看了看那开了盖子的食盒,又抬头看了看柳如湮:“你直接把嘴凑到食盒里喝的?”说话时,她的脸上尽是嫌弃。
“不然呢?傅老师没给配调羹。”柳如湮说着,脸露不耐,“快接过去,手端久了累。”
“有你这么照顾病人的吗。喝了我的汤不说,还这么大声呵斥。”米娆埋怨着,将食盒接过。
看着食盒里的汤,米娆觉得心里流动着暖意。他专程煮给她喝的?看来他很细心嘛。
过了一会,米娆才回过神来,对着往里屋走的柳如湮喊了一句:“如湮,帮我拿个调羹啊,我不想就着食盒喝汤。”
“你自己拿啊,厨房离你比较近。”柳如湮说着,竟然直接进了卧室。
米娆叹了口气。她现在行动不便,去拿调羹麻烦死了。
粗鲁就粗鲁吧,反正在家也没人看得到。再不喝,汤就要凉了。岂不是辜负傅老师一番好意。
想到这里,米娆便就着食盒喝起汤来。刚喝了一会,门铃声就响了起来。米娆刚想叫柳如湮来开下门,却看到柳如湮风一样地奔跑出来,边跑边喊道:“来啦。”
米娆白她一眼,心里在嘀咕,刚才让她给自己拿条调羹不肯,现在跟打了鸡血似的,她米娆真是交友不慎。
“傅老师,你下课啦。快请进。是不是来探望米娆啊,傅老师对学生可真好。”柳如湮的嗓音传入耳际。
难怪这么殷勤地出来应门铃,原来是傅南岭来了。
米娆这时猛地想起自己还在就着食盒喝汤,一副粗鲁的见不得人的样子。刚将食盒拿离嘴边,傅南岭的嗓音就从身后响了起来:“米娆,这几天腿伤恢复得还好吗?”
米娆将食盒放到了茶几上,然后回转头,看着傅南岭笑了笑:“挺好的。”
米娆忽然想起自己的嘴巴现在肯定沾了油,旁边却又没纸巾,让傅南岭看到自己这副样子,真的是......
傅南岭打量了米娆一下,又看了看放在茶几处的食盒,然后说道:“猪蹄汤喝了吧,味道还合心意吗?”
米娆点了点头,说了声谢谢。
这时柳如湮从旁边的桌面处拿了张手帕纸,递给了米娆,还指了指嘴巴,一脸嫌弃的样子。
米娆接过手帕纸,心里想,果然出糗了啊......
她偏过头去,默默地拿着纸巾擦干净了嘴巴。
傅南岭什么都没说,嘴角带着淡淡笑意,在米娆旁边坐下。他将手中拿着的一叠资料放到旁边茶几处:“这几天你没来上课,这是我教的心理学的课件,你在家里就拿来温习一下吧。免得到时候去上课还赶不上进度。我对我的学生要求很严格的,你赶不上进度,我可不会对你别开一面。”
米娆这时点了点头:“好的,老师。”
“那我就先走了。你好好休息。”傅南岭说着,从沙发处站了起来。
“傅老师,今晚我们能不能过去你家里吃饭呢?我很想做你吃的饭啊,与其给钱饭店,还不如给钱你,让你来给我们做饭。”柳如湮这时扑闪着大眼睛对傅南岭撒娇道。
“我今晚正好没事。不过米娆的腿不方便,不如我们过来这边吃?”傅南岭想了想,回答她。
“好啊。傅老师等会还有课吗,不如我们去游戏室玩游戏吧?”柳如湮这时提议道。
公寓内有独立游戏室,柳如湮可喜欢了,天天都要到游戏室内玩上几局。
“我等会还有课,你玩吧。别天天顾着玩,功课也要抽时间学习一下。”傅南岭说完,转身往门口走去。
柳如湮一副癫癫的样子,跟着傅南岭,到了门口。然后米娆听到柳如湮的嗓音传来:“我要不要去买晚餐用的菜?老师你下课回来就可以直接做饭了。”
“好。买点对米娆的伤有好处的菜吧。她多吃有营养的,会好得更快。”米娆这时听到傅南岭说道。
他对所有的学生都这么好吗?还是说,只对她一个人?
正这样想着,米娆听到柳如湮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:“米娆,我出去买菜了,你想吃什么?”
米娆一时间也想不到有什么想吃的,便回答她:“你随便买吧,你喜欢吃什么就买什么好了。”
“好咧。”柳如湮说着,就扭着纤腰,往门口走去。
柳如湮走了后,米娆将食盒里的汤喝完,然后就拿起刚才傅南岭送来的资料,翻了起来。
正看得入神,米娆便听到门铃声响了起来。她有些疑惑,会是谁跑到这里来啊?
她腿不方便,于是只是对着门口问了一声:“请问是哪位啊?”
“米娆,是我,高晟璟。”门外传来熟悉的嗓音。
米娆不禁皱起了眉头,他来这里干嘛?再说,他是怎么知道自己住在这里的?
“我腿受伤了,不方便,你改天再来吧。”米娆想了一会,对着门口这样说道。
“我就是来看看你怎么样了,没别的意思。”高晟璟这时说道。
“对不起,我现在真的不方便。”米娆回答他。
隔了一会,门口外才再次传来高晟璟的声音:“那我过段时间再过来吧,再见,米娆。”
米娆这时在心里想,最好别过来了。烦死了。她怎么就交了一个这么阴魂不散的前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