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以彻回到别墅,慕安还在苦心钻研黄琳的案子。
沉以彻有些无奈,自己的事情还不知道怎么做打算,凶手到现在还逍遥法外,就老想着别人的事情。
摇了摇头,向慕安走去。
“谁能为你的事情操心,每天也不知道你想什么。”
沉以彻坐在沙发上。
“我哪有什么可以操心的呀。”
“开庭的日子越来越近了,我带你去对方家看一下吧。”
慕安一愣,去哪里?去黄琳那个万恶的婆婆家吗?难道办这个事情还需要实地考察?
“你不会不打算去把。”
“我确实没想过去,黄琳把她的婆婆说的那么玄乎,我还真不想去,万一给她准备时间,或者当场把咱们两个也给办了那可怎么办。”
“你有病吧,电视看多了。”
慕安瘪了瘪嘴,不是她想得多,而是真的有这个可能。
“我不信她能对我怎么样。”
沉以彻的眼睛里迸射出危险的光芒。
慕安看着沉以彻,总觉得他身边有很大的势力,一个律师怎么可能会这么强大?但随即摇了摇头,乱想什么呢,沉以彻从小就在慕家长大,他的一切她们是最清楚的了。
“那你准备多会去。”
“尽快吧,不要让他们动什么手脚。”
慕安点了点头,不知道为什么,总觉得没有沉以彻摆不平的事,只有有他在,就什么都不是问题,这种感觉,好像就是在法庭上,他替自己辩解才出现的。
当时的她,虽然没有表现出来,但是那种无助,那种无声的渴望,她在害怕,但是没有一个人来帮助她,突然,沉以彻就来拉了她一把的那种感觉,可以说,现在她的希望,就是沉以彻给的,她表现的多么坚强,但是在监狱里的时候,是真的怕了。
她害怕自己再也出不去,永远待在这里。
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,虽然,慕安并不想承认。
可能是因为父亲走了之后,就没人关心她的缘故吧。
“别整天看这些没用的,这些视频和记录能帮你吗?都是几年前的旧案例,倒不如亲自去看一下,在研究方案的好,总能看出点破绽。”
沉以彻起身,口气很强硬的对慕安说道,随后转身离开去了书房。
“什么时候再去?自然是现在。”
慕安听得愣愣的,沉以彻不是从来不插手这些事情吗?不是不管她把黄琳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吗?
难道他这几天明明知道她已经走错了方向,还不出言提醒?这就是老师?慕安一头黑线。
赶紧回了房间,换了一身舒适的衣服,就去书房找沉以彻了。
沉以彻看着向自己跑过来的慕安,皱了皱眉。
“律师最重要的就是给人第一印象,你告诉我,你穿的这是什么,还没进去就被人赶出来了。”
慕安不明所以的看着沉以彻,自己今天穿的确实有点随便,但都是干干净净的,而且很整洁,难道这也有错吗?
“不要穿得太随便,你现在去,代表的是黄琳的律师,是那个每天被他们欺负的黄琳,穿的好了,自然形成一种压力。”
慕安点了点头,好像说的也对,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作为一个律师要有这么多规矩,但是慕安觉得,沉以彻这么久从来没有输过,自然有他一定的法则和技巧。
回去又换了一身衣服,沉以彻才勉强让她上了车。
上车之后,沉以彻就教慕安去了应该怎么说,慕安很用心的练习了好几遍。
最后换来的却是...
“还是我去说吧。”
慕安心里很受打击,这几天沉以彻有点太过分了吧,就算他是老师,也不应该这样打击别人的自尊心吧。
一路上慕安都没有说话,沉以彻也没有再教育。
黄琳的家乡比较偏僻,和市中心相差甚远,车距足足走了三个小时才到。
下了车之后,慕安看着眼前的一个小洋房,挑了挑眉。
“据我所知,黄琳不过是一个普通售货员,住在这么好的房子里,婆家一看就有钱,不挨打等什么。”慕安说道。
现在这个世道,什么东西都是拿钱来说话,如果黄琳现在是一个富二代,那么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。
“没想到你还有这觉悟。”沉以彻嘲笑的看了一眼慕安。
“沉以彻,你可别得寸进尺。”
“嘘,保持你的养好素质,还有,记住我是你的老师,保持你的姿态,嗯哼?”
沉以彻帮慕安整理了一下衣领,在慕安气急败坏的眼神下走了进去。
慕安跟在身后。
沉以彻敲了敲门,出来开门的是保姆。
“您好,请问您找谁。”
那人看了看沉以彻和慕安,上下打量了一下,才问道。
慕安看到这一幕,真是和黄琳婆婆一个作风,多亏沉以彻让自己换了一身衣服,要不然,怕是这个门都进不去。
“我们是...”
黄琳的律师这几个字还没有说出来,就被沉以彻打断。
“我们有事找陈夫人。”
那人看了沉以彻一眼,点了点头:“你们等等吧,我去问一下。”
“好。”
保姆走后,慕安问:“不可以说我们是律师吗。”
“你是白痴吗。”
慕安已经不知道这是沉以彻第几次骂她了,她本来就是一个菜鸟吗,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,从来没有好好上过一天学,现在要她自己去注意这些主意哪些,她怎么可能会知道。
“和你的衣服一样,说了大概就不让你进了,本来黄琳这个人的名字在她们家就是一个禁忌。”
“可是你一会也要说啊。”
“那是一会的事情。”
“哦。”
过了一会,保姆出来,让她们二人进去。
沉以彻看了一眼慕安,大步走了进去,慕安跟在身后。
陈夫人就是黄琳的婆婆,看着坐在沙发上摆弄茶水的妇人,端庄优雅,真不像是什么会害人的人。
“你好,陈夫人。”
那人微微一笑,点了点头:“请坐。”
沉以彻看了一眼慕安,慕安会意,知道这时候应该交代自己的身份了。
“我们是律师。”
那人倒茶的手一顿,眼睛变得犀利。
“律师?找我这个妇道人家干什么。”
“我们是黄琳的律师。”
“哐。”陈夫人猛地把杯子放在了茶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