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雨寒面无表情的瞪着眼前醉生梦死的男女们,毫不客气的抓起一边的酒壶,狠狠的泼了过去。
当然,三岁能文,七岁能武的独孤临,自然不会被小小一个酒壶给泼到。他很是迅速的一个飞身,就潇洒的站定在一旁。
只见独孤临风度翩翩的摇摆着折扇,气质高贵,眉目精致,一双刘光潋滟的桃花眼更是多人心神,让人无法移开视线。
而身后的衣着暴露的女人们,被酒水泼了一身,顿时纷纷发出惊叫声,畏惧地看着冲进来的女人,抱在一起瑟瑟发抖。
反倒是独孤临,丝毫不受影响,笑吟吟的扫了一眼那些女人,便回眸对着凌雨寒笑道,“雨寒是来捉奸的?可别啊,为夫可不敢在外面偷吃。”
为夫你妹的,独孤临什么时候变成她的丈夫了!!
不过,凌雨寒也并非那种任人拿捏的女人,在场的不过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流莺,她也不需要顾忌太多。
思及此处,凌雨寒怒极反笑,意味不明的冷哼一声,“哼,你那嘴巴果真是油滑得很,也不怕闪了舌头!”
独孤临惬意悠然的合上折扇,抵触在自己的嘴巴下面,玩味的笑,“雨寒生气了,为夫不赔罪怎么可以?”
“赔罪?”凌雨寒这下来了兴致了,她倒是想知道独孤临怎么赔罪。
对于凌雨寒的兴味笑意和不以为意,独孤临眸色微微一沉,轻轻举起折扇,潇洒地向后挥舞。
瞬间,身后的几个美貌的青楼女子,全部嘴角流淌出一丝血痕,彻底离开了尘世。
凌雨寒见到此景,顿时瞪大双眸,显然被震撼的不轻。她皱着眉看着独孤临,声音已经找不到不正经的调笑,只剩下彻骨的冰寒之色,“你这是干什么?”
独孤临轻笑一声,但看着凌雨寒的眼神却没有一丝笑意,那双总是带着笑意流光的桃花眼也变得一片深沉,让人不由得心中激起寒意。“我不过提醒雨寒,在尚未准备好的时候就随意暴露身份,是很愚蠢的。你难道觉得只是单纯的女扮男装就无人察觉了?你可别忘了,我第一眼见你,就发现了你的身份。”
听闻此言,凌雨寒心中一个咯噔,脸色越发阴沉,紧咬着下唇,一言不发,浑身散发着冰寒之气。
而造成这种情况的独孤临却丝毫不在意,只是漫不经心地摇着折扇,淡淡地对着充当背景的天鹰命令道,“处理好这些女人。”
天鹰领命之后,独孤临就优雅的来到凌雨寒的面前,眼中闪烁着淡淡的嘲弄。轻声开口,“我独孤临随性而为,今日可以帮你,明日就能一刀捅进你的心窝子,雨寒,你太大意了。”
“多谢七皇子提醒,雨寒心中有数。”凌雨寒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,毕竟,被人这样教训可是头一遭,她觉得尊严受到了极大的侮辱。
“既然如此,那这些尸体就交给雨寒好了。天鹰,我们走了。”独孤临见凌雨寒一脸不悦,并不生气,却有心逗弄,带着正在处理尸体的天鹰离开。
而天鹰也不亏是独孤临的心腹手下,独孤临不过话音刚落就利落的把尸体丢开,直接转身离开了。
凌雨寒顿时傻眼了,一脸呆滞地看着两具女尸,随即咬牙切齿的瞪着独孤临主仆二人离开的背影,恶狠狠的踢了一脚桌子。
“混蛋!”
自从凌雨寒和凌风谈了一次之后,凌风的态度就有个很明显的改变。
以前对她不理不睬视而不见的凌风,竟然请来清华寺德高望重的智空大师来为她悬挂家族姓名蝶牌。
这也就意味着,她的身份被彻底地承认了。
一时间,将军府内的女眷后院,又多出了不少的碎瓷瓦片,下人们更是人人自危,恨不得缩小自己的存在感,这样才不会被凌雨梦母女刁难。
“娘,你怎么不劝劝爹爹,怎么能做出这样的糊涂事?”凌雨梦不依的跺了跺脚,气急败坏的对着端坐在主位上的女子抱怨着。
只见那女子眉目如画,五官精致绝伦,一身红妆更是美的令人窒息,狭长的丹凤眼沾染着几分慵懒的气度。明明看上去上了年纪,却依然耀眼夺目,让人无法移开视线。浑身散发出来的娇媚琪之前,更是让人流连忘返。
这便是凌雨梦的生母,李绮红。
她淡淡的瞥了自己的女儿一眼,意兴阑珊的抚弄着手中的茶盏,无聊的低垂着眼眸,对于凌雨梦的歇斯底里,充耳不闻。
“娘!”凌雨梦不甘心这么被忽视,顿时不依不饶的再次喊出声道。
但只换来李绮红淡漠如水的扫视,那轻飘飘的视线,顿时让凌雨梦蓦地升起一股寒意,支支吾吾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。
见凌雨梦不再言语,李绮红轻轻叹气,她轻而易举的抢来了将军府主母的位置,但自己女儿却这么多年都无法取代凌雨寒。
说不失望,那绝对是假的。
微微定了定神,李绮红低垂着眼眸,敛去眼中莫名的神采,淡淡说道,“无妨,身份这东西谁重要也重要,说不重要也不重要。娘不就是最好的例子?”
凌雨梦一听,顿时明了,她目光变的深沉起来。
没错,李绮红也不过是一个青楼女子,最后还不是成为尊贵的将军夫人?想通之后,她轻笑道,“娘,女儿去准备百花宴去了。”
女儿的聪慧,显然让李绮红十分的满意,她微微颔首道,“去吧。”
等凌雨梦离开,李绮红的淡雅神色顿时变的狰狞起来,抓起手边的茶杯酒狠狠丢了出去。
只听一声清脆的碰瓷声音,让房内的下人们都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,然后越发畏惧的低垂着脑袋,唯恐被迁怒。
良久之后,她才咬牙切齿的磨牙,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,“滚!”
众人听闻,哪敢耽搁,忙不迭的连滚带爬退了出去。
不过,李绮红显然不是那种善罢甘休的人,对于凌雨寒的突然出现,她只觉得一股愤怒不断的涌现出来。